回到村子时,鸣人他们尚未归来,我来到任务受付所,看见纲手正在那儿忙着。
“任务完成了,”我递过任务报告单,“第七班的任务也很顺利,不久应该会平安归来吧。”
“好,我收到了。”纲手接过来,看了眼又放下,然后又猛然抬起头,一下子就盯住了我被包扎着的手臂,“怎么,受伤了?”
“啊,”我下意识地扶住没有知觉的左臂,“没事,只是不小心被刺伤了,一会儿就去医院处理一下。”
“哼,你说谎的本领一点儿都不高啊,”纲手突然站起来,抓过我的左臂,“让我看一下,你的脸色可不对劲儿。”
“不用麻烦您了,纲手大人。”我想抽回手,却完全动弹不了。
纲手没有理会我,径自在右手食指上聚了一些查克拉,轻轻在包扎布上掠过,绷带悄无声息地被划开,掉落在地上。
“这……”纲手看着露出的伤口,它不但没有愈合,反而略有扩大,伤口周围的皮肤颜色也逐渐变暗,“刺伤你的东西上淬过毒吧?”
“嗯,不过小樱已经帮我处理过了,毒也吸出来了。”
“小樱?噢,是卡卡西班的春野樱吧。嗯,一个没学过医疗忍术的下忍能处理到这种程度已经是相当不错了,至少救了你的命。”纲手在五指上都聚起查克拉,“不过残毒没有收拾干净,所以伤口开始恶化了。”
纲手将淡绿色的查克拉凑在伤口周围,不一会儿,我的左臂就又能动了,变暗的皮肤也渐渐恢复血色。
“再去医院处理一下吧,修养一阵就没事了。”
“嗯,谢谢您,纲手大人。”
“自己的身体,应该更重视一些吧,我可不想再看见有谁受伤。”
“是。”
出了医院,我心情愉快不少,左臂差不多能自如地活动了。在家门口,我遇见了刚刚回来的卡卡西。
“哟!”卡卡西像往常一样打招呼,“任务完事了吧。”
“是啊,你也一样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卡卡西的目光移到我的左臂上,“怎么回事?你的手臂,受伤了?”
“一点小伤,刚才纲手已经帮我处理过了,你看,”我抡了抡胳膊,“现在全好了。”
“是么,但我想,要是劳驾纲手亲自看的话,应该不是什么小伤吧。”卡卡西又用他那惯常的没精打采的眼神盯着我,“不过真罕见啊,你也会受伤,是因为那三个小鬼头吧?”
“不,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,这次他们都很不错哟。”我说,“真的没想到,这么短的时间里,竟然会成长这么多。”
“是啊,还是那句话,他们到底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呢,真是越来越让人期待了。”
“对了,卡卡西,”我突然转换话题,“既然你已经回来了,那就是说,凯也回来了吧?”
“没错,凯现在应该和小李在一起吧,怎么,找他有事?”
“是的,”我狡黠一笑,“可怜的凯,接下来他要辛苦了。”
“什么?”卡卡西莫名其妙地看着我,我窃笑不语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在树林里找到了正在晨练的凯。
“早上好!”我大声地打招呼。
“噢,是舁加啊。”凯一边用一根手指支地做俯卧撑,一边看着我说,“一起来吧,青春就是要多多锻炼的啊!”
说着,他竖起另一只手的大拇指,冲我一笑,雪白的牙齿反射出刺眼的阳光。
“那个,不必了,”我连忙摆手,“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的。”
“噢?”凯撑地的手指一用力,跳起身来站定,“是什么?”
“是这样的,从小时候起,老师就曾说过,体术是我的一个弱点,因为自己在这方面比较懒嘛……后来在执行任务时也因此吃过亏,特别是前几天的那个任务,我差一点就让那些小鬼们……呃,先不提这个了,卡卡西曾对你的体术有很高的评价,所以,我希望你能够指导我,拜托了!”
言毕,我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“卡卡西那家伙是那样说我的吗?哈哈哈!”凯很是得意了一阵,“你现在的任务要比以前困难多了吧,好,我答应教你,就作为祝贺你成为上忍的礼物吧!”
“太感谢了!”
“不过,跟我学绝对不能怕累偷懒,体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“是!”我当即应道。
“看,这是我觉得比较适宜教给你的木叶流体术。”早饭后,凯把一个卷轴递给我,“因为你比小李的基础好很多,所以只要努力,应该用不了半年就能掌握。”
“半年?”我略吃了一惊,展开卷轴,念道,“木叶旋风、木叶横木、影舞叶……哦?还有莲华的啊”
“我姑且先写上了……但是你应该也知道,莲华是禁术,特别是里莲华,要掌握需要血肉的消耗,你对这个有所顾虑吗?”
“这个,我只是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,那就去掉莲华吧。”见我迟疑,凯立刻说道。
“不不,”我马上补充道,“还是请教给我吧!”
“那好,一言为定!”凯又用他那白牙晃我,“让我们开始激情的青春训练!请看爆发的,木叶的苍蓝野兽的精彩表演吧!!”
我有些无语。
来到演习场,凯先给我流畅地演示了一遍木叶旋风的动作,然后又讲了几点要领。
最后,他指着不远处一个相当粗壮结实的人形木桩说:“你就用那个练习,无论怎样,三天内要用木叶旋风踢断它。”
“是。”我对准木桩试了一次,木桩纹丝不动。
“动作做得还不错,但是速度不够,自然是没有力量。”凯说,“也不怪你,我和小李都是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才有了那样的速度的。”
只有我自己明白,由于从小这方面的锻炼相对要少,所以我的速度提升是需要查克拉的支持的,不过好在自己的查克拉要比常人多上许多,也不必顾虑滥用的问题。
我把查克拉聚到腿部,又来了一次,这回,木桩猛地摇晃了一下,但没有断。凯出乎意料地没有说话,只是呆呆地站着。
“木叶旋风!”我又加了分力,飞脚踢去。
“咔嚓!”木桩应声从中部齐刷刷地折断。
我停下来看向凯,可凯却许久不出声。
“怎么了?”我试探地问了一句。
“啊,没什么,”凯总算回过神来,“真厉害,用了不到十分钟而已!”
“大概是运气好吧,我们要不要继续?”
“好的,木叶横木跟木叶旋风很像,只是攻击方向不同而已,你看我做一遍……”
“是!”
“好了,”大约五分钟后,凯说,“可以了,如果你愿意的话,现在可以学影舞叶了。”
“当然愿意!拜托了!”
“影舞叶和前两个不同,它的那种使敌人出其不意的高速不能靠查克拉来完全达到,因此,即使对你来说,也是不简单的。”
凯先后用木桩和一块巨大的石头做示范,两样可怜的东西都被击得粉碎。
“好了,你用那个练。”凯指给我看一块不知谁何时从哪儿挖来的更为巨大的石头,“小李学会表莲华后,就可以击碎了,你先试试吧。”
这时,传达任务的大鸟飞来,凯先走了,我留下来,一个人练习着。影舞叶果然不简单,光它要求的极高速度就够自己折腾的了,如果用查克拉强行辅助的话,也就失去了此次修行的意义。我把一整天的时间都花在折磨那块和我无怨无仇的巨石上,还几次还险些被它压扁。
第二天凯还没有回来,我又接了任务,好在路不远,我边走边练,尽快完成任务后又继续练习。终于,在太阳落山之前,我用影舞叶将那块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大石头击得粉碎……
第二天晨练时,我发现自己的速度果然大有长进。中午,凯和鸣人、佐助以及小樱一起回来了,三个小鬼的任务也顺利完成了。
我用另一块巨石给凯演示了一遍我的练习成果。凯看了,张嘴想说什么,但最后只是冲我竖起大拇指,耀眼地一笑。
“好了,接下来就是莲华了!”凯首先问我,“八门遁甲,最多能开到第几门?”
“理论上可以开到第……,”话到嘴边,我又犹豫了片刻,生生地将那个“八”字咽了回去,改口道,“六门应该是可以做到的。”
“那样的话就没问题了,表莲华只需开第一门,里莲华开到第三门就可以使用了——下面开始!”
由于有练习影舞叶的基础,再加上开八门遁甲后释放的大量查克拉,三天后,我掌握了表莲华。
接下来的一星期内,我在接任务和断断续续的练习中基本学会了里莲华。又过了一星期,自己对这些体术可以说是比较熟练了。再巩固了一星期,凯说我时常比他自己做得都更为像样了。
“仅仅一个月而已,说实话,你的才能有时真的让我觉得有些恐惧。”最后一次教课时,凯苦笑着对我说,“我现在真心认为,如果为了小李好的话,应该禁止你与他接触过密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小李有他自己的忍道,他要证明只会体术的人也可以成为优秀的忍者,要用自己的努力超越天才。为了呵护并帮助他实现梦想,我才教给他莲华,但有些事是我无法预料到的。”凯难得地叹了口气,“如果说佐助的血迹限界和才能会让小李失去很多自信的话,那你是会让他绝望的。别说他了,现在我面对你,就时常有这种感觉。”
“小李的手术快要进行了吧?”良久,我问。
“啊,是的,就在几天后。”凯一时不明白我为什么问这个。
“不用担心,我相信小李。”我微笑着看着凯,“他很有勇气,即使是那样的手术也能接受的话,就一定能照着自己的路走下去,一定会自信满满地努力去实现他的忍道。你不也说过的吗,小李也是天才——是努力型的天才!”
“嗯!”凯的白牙又一次闪耀着光芒,“小李他可是个又青春又热血的孩子啊!”
“没错!”我也试着让牙反光,大失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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